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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旺以为是六叔无话找话,也就没有应。过了一会儿,六叔突然问:“天旺,你知道么?老奎供开顺上大学,一共四年,花了多少钱?”
天旺说:“我不知道,那几年便宜,大概不会太多吧。”
六叔说:“我思谋了一下,富生要上完四年大学,最少也得八千。一学年两千,四年就是八千。好像前几年的大学生不用交学费,还拿助学金,书本费就等于省下了,只交伙食费。现在助学金也没了,还要给学校交这个费那个费。供一个学生,真难。”
天旺说:“现在啥都在涨价,听人说,再过几年,上大学就得自己全部负担,连住宿都得掏钱。”
六叔说:“要是那样,像我这样的家庭就供不起了。这国家也是,培养人才,是国家的事,让我们贫苦农民交这么多的钱,哪能交得起呀。”
天旺说:“没办法,现在的社会就是这样的,没有钱,啥事都办不成。”
下了窑,六叔又是一阵咳嗽。咳嗽完了,又对天旺说:“快过年了。天旺,过了年,你就别再来了,这话儿不是人干的。你有文化,又会开车,啥事干不了,非要来下窑?”
天旺听了,便嗯了一声,算作答复。过了一会儿,六叔又说:“那天能盼到富生大学毕业就好了。”
天旺觉得六叔今天有点奇怪,平日里,上窑下窑都没话,今天憋过了气,话却突然地多了,就应道:“快哩,一晃三四年就过去了,富生也就毕业了。”
六叔说:“上次,我送富生上学时,向我们老大借过三百块钱,这次去还得还给他。我忘性大,你给我记着点。虽是弟兄们,钱上不能含糊。”
六叔说的老大,就是胡老大,是酸胖的爹。天旺心里却在想,这样的事,还要让我给你记住?再说,春节我也不回家去的。便说:“过年我不一定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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