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多么沉重的代价!几回回午夜梦醒,将一个“冤”字衔在口中呼不出,几回回枕冷衾寒,含两串屈泪哭不出。不能想,过去的事真的不能再想了,要不是赶上党的政策好,再熬上几年,出来还不知成了个啥样了。听到老者问他是不是发了,他竟莫名其妙地点了点头。
老者见他回过神来,便问:“不给家人算一算?”
杨二宝心想,他既然算得这么准,就给天旺算一算婚姻,给天盼算算今年能不能考上大学。这样一想,便脱口说道:“好吧,你先给我的大儿子算算婚姻,再给我的小儿子算算今年能不能考上大学。”
老者说:“把你儿子的生辰八字和女方的生辰八字给我报来,我好给他们算算,看看是不是合婚。”
杨二宝大吃一惊,他咋知道天旺有了相好的了?莫非一切都是天意?他随口报出了天旺和叶叶的生日。天旺生于年头尾,叶叶生于次年年头,两人相差一月零五天,当时老奎女人没有奶水,常抱着叶叶来让他的老婆喂奶。这些虽是二十多年这前的事了,现在想起仍记忆犹新。当他报出了天旺和叶叶的生日后,一个从来没有的想法突然掠过脑海——听天由命!命不可违,如果命里注定他们该合,我就成全他们,请个媒人正式向老奎家提亲,过去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从此一笔勾销。况且,老奎是党的人,又是人大代表,有一定的政治势力。虽说自己是县上树起来的致富典型,但也不是没有把柄让人可抓,一旦政策有变,老奎再要给他往上捅一家伙,说不准真的还要栽跟头。俗话说,不走的路也要走三遭,不求的人还要求三次,以后的发展谁又能料得清楚?虽然上次为化肥的事儿,老奎败在了他的手下,然而,如果没有王乡长罩着他,如果工商局的人坚持原则的话,找他的麻烦照样能找出来。人啊,有时候就如过桥,过的时候也很泰然,一旦回首,才发现那是独木桥,禁不住一阵后怕。那一次,老奎如果再用力一推,说不准真的就把他推下去了。人生啊,谁能保证一世平安?所以,也不能树敌过多。识时务者为俊杰,该硬的时候要硬,该软的时候还要软,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听天由命吧,命里注定他俩是一对儿,棒打鸳鸯也不散,我与老奎和好算了,少一个对立面,就多了一份安全感。命里不合,就是捆在一起也不长久,与老奎,该咋的就咋的吧。此刻,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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