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三万元,再倒腾一些化肥、羊毛、木材生意,一年也能赚好多。这次,他带着天旺上了一趟南方,送了一车羊毛,回来时,又顺路在甘南拉了一车松木,下到县木器厂,光这一趟,就净赚了两三万。天旺跟了他一年多,也学会了开车,也考取了执照。尽管如此,他还是有点不放心,想多带带他,让他多熟悉熟悉路况,多了解了解生意中的行情,然后再把方向盘交给他,让年轻人跑去,闯去,他就守着家,照料门上的事。杨二宝正盘算着这些的时候,没想到坐在副驾驶位上的天旺却猛然向他提出了一个问题。
天旺说:“爹,你和奎叔究竟有多大的隔阂,就不能缓和一下吗?”
杨二宝说:“说起我与老奎,隔阂就大了,爹受的冤枉苦,都是他一手造成的。过去的,也就罢了,不说了。可是,到了现在,他还是这个德行,看我富了,叫花子见不得端锭碗,就眼红,到处告状,想把我整下去。把我整下去他能得到什么?他什么也得不到。这人啊……同这样的人,还缓和个啥?我不缓和他又能怎样?”杨二宝不说则已,一说起老奎,就由不得激动了起来。
天旺听他爹这样一说,不免有些失望。他无法对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谁是谁非做出准确客观的评价,也无须做出那样的评价,但是,有一点是非常明确的,就是在他饿得快断气时候,是奎叔从生死门槛上救了他。点滴之恩,当涌泉相报,即使报不了,也不能以德报怨呀。除此之外,还有一点,他也非常明确,他已经爱上了叶叶,虽然,他还没有明确地向她示爱,但,爱的种子早已埋藏在他的心中了,也许就在两小无猜时的嬉戏中,也许就在小学时,她对他的呵护中,或者就在上学放学的来来往往的路途中。基于多种的情感,他多么期盼父辈们能化干戈为玉帛,结为秦晋之好,即便不能这样,至少也不要再互相抱怨了。他真不希望上辈的恩怨影响到他们这一代,影响到他与叶叶、与天顺之间的正常交往上。想到这里,便想尽自己所能,使他爹有所回心转意,便说:“爹,早些年,你不在家的时候,我得了浮肿病,饿得差点断了气,要不是奎叔一家救了我,我怕早就不在人世了。我们现在报不了人家,也不能去记恨人家,否则,让外人听了要说咱的不是。”
杨二宝听了,便有些激动地说:“是的,他是救过你,你妈也给我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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