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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三爷有了女人,日子滋润了,胡六儿有了女人,日子也同样滋润。哑女段凤英除了不会说话,啥都会。干活手脚利索,也有眼力,针线活做得更好,谁见谁夸,一夸,胡六儿就咧了大嘴笑。胡六儿不笑也由不了他,那高兴是装在心里的,一触到,就像触到了痒痒肉,就笑了。胡六儿当然明白,除了别人能看到的好处外,还有别人看不到的,只有他感觉到的好处,那就是与她睡觉。待与段凤英光着身子钻在一个被窝里,那才叫好,真正的好,那是一种只能捂在自己心里,不能说给别人听的好。段凤英的身子很绵,绵得像绸缎一样,段凤英的身子很饱满,饱满得就像刚出锅的热馒头,煊腾腾的,段凤英的身子很水灵,水灵得像露水地里的玉瓜蛋,像刚刚冒了绿的苜蓿芽,像密牙子小羊羔,像刚从树上揪下来的大红枣。胡六儿吃不够,啥时候都想吃。吃起来的时候,哑女就不是哑女了,她也叫,就像金秀那样的叫。当然,金秀怎么叫的他不知道,他只是听婆娘们在田间地头说的,说金秀叫得好。那时,他常常在梦中听到金秀叫,一听到,就遗精。第二天出工,见到金秀时,就有点不好意思,好像做了贼。现在,他有了自己的女人,就再不用想别的女人了,想什么时候让她叫,她什么时候就能叫。就这样,一直叫了多半年,段凤英就不叫了,不是他不想让她叫,他也想,只是段凤英的肚子大了,丈母娘像个护蛋的老母鸡,不知给小母鸡说了什么,小母鸡就不让他沾身了,也不再叫了。胡六儿知道是有了孩子,虽然不让他沾身了,他还是高兴,十分的高兴。
村人见了,就开他的玩笑,胡六儿,快当爹了,恭喜呀!胡六儿就不知道说啥好,只知傻笑。笑过之后,他有一天突然琢磨道,段凤英不会说话,生下的娃要是跟了她怎么办呢?这样一想,心就沉了下来。别人再开玩笑,他只是随便地笑一下,总是开朗不起来。一次,丈母娘来了家,他就溜达到新疆三爷这里来了。新疆三爷正在用芨芨编草筐子,胡六儿说,三爷,你的草筐子还新着哩,怎么又编呀,是不是看你姑娘没有个像样的草筐子,编了给姑娘呀?新疆三爷说,你这瞎松,不知道孝敬你老丈人,只知道在我身上刮油水。上次不是给过你一根新草绳吗?现在才几天,又向我要草筐,你怎么不知道孝敬孝敬老的?胡六儿就笑着说,也想着你们哩,你老婆到我家里去,我都管过几顿饭了,不也给你省了口粮嘛。新疆三爷说,你这坏松,越来越没有大小了,我老婆是谁,不是你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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