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为白屁股黄羊自有像相之处。队形不像样子就不像样子了,老师知道根由,也不责怪。跑上几圈儿,等手脚活动热了,老师就说停。停下来后,丢给一只篮球,老师当裁判,让大家玩。有时,老师也加入其中玩,老师一边吹着哨子,一边玩,玩得老师和学生都很高兴。
冬天虽然冻,但冬天也有冬天的妙处,夏天虽然热,但夏天也有夏天的难肠。暑假一开放,就到了夏收夏打时节,天麻麻亮,钟声一响,就得起来去上工,去到麦地里抱麦子。大人将麦子割下后,都铺在地上,还得有人捆,这就成了半大娃们的事。队里就分了组,在调工会上排好了名,一个大人带两个娃,娃抱麦子大人捆。这种分工很细,你想偷懒也偷不成。中饭一吃,打场的钟声又响了,饭碗一放,就赶紧去套牲口打场。夏天最难的事就是到麦场上牵磙子,这是一个不出大力,却能把人累得趴下的活儿。干这活儿的都是半大学生娃。牵磙子,也叫打场,就是将麦子摊在场上,套上牲口,拉着石头做的轱辘,在麦场上一圈儿一圈儿地碾,将麦秆碾成麦草,再把麦穗碾开,就已到了后晌,将麦草抱了,再碾,一直碾得粮食与麦衣皮毛相脱,就到了日落西山的时候了。锁阳,天旺,开德,像这样的半大学生娃共有十多个,一个不落,都给他定好了牲口,定好了磙子,中饭一吃,听到钟声一响,一个个就顶着烈日来了。磙子一进场,碾到厚厚的麦铺上,热浪裹着麦子的细尘,就像烟雾一样,氲氤开来,又呛又烫,人就像到了蒸笼里,闷得难受。四周麦垛摞得很高,像城市里的高楼,仿佛都把阳光聚到了场上,那麦秆被毒日晒得噼啪噼啪地乱响,驴和牛热得嘴里拖着长长的黏水,从嘴笼里涎了下来。人也热,太阳晒到身上,就像蚊子咬着一样难受,汗水流到眼窝里,辣得睁不大,就都眯了眼。开德和天旺都有草帽,戴着还能遮遮阳,锁阳却没有戴。锁阳也想戴,可家里没有。八角棱形的磙子“嗵嗵嗵、嗵嗵嗵”地响着,人就随了牲口一圈一圈地转着,转得久了,转得累了,就来了瞌睡,发困。于是,就有人闭了眼睛,一边打着瞌睡,一边转,有时被绊倒了,大家哈哈一笑,就把他笑醒了。拾掇场的大人就骂,好好牵,不能打瞌睡。头茬碾过,大家都把鞋脱了,光了脚,舒坦。这样走上一天,晒上一天,起了场,收了工,就到太阳落山了,累得一步都不想动了。吃过晚饭,躺下一闭眼,就睡着了。第二天天不亮,哨子一响,又得起来去干。一个夏天下来,身上都要脱几层皮,然后就变成黑亮黑亮的,像漆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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