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保留着古汉语的成分,把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人与物,称之为“彼”。金秀那话的意思就是说,他不来,月经也不来,他来了,月经也来了。事实本是这样,但是经不起人们的琢磨,一琢磨问题就出来了,好像她男人与月经在一起,他不来,它也不来,他来了,它也来了。
这时候苏书记便想起了这个笑话,就玩笑地说:“金秀,彼来了没有?”
一说“彼来了没有,”金秀马上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就以手捂面,格格格地笑了起来,笑得花枝乱颤。笑完了,才说:“没想到这话很快就传开了,让苏书记都听到了,丢人死了。”苏书记和老奎都笑了,苏书记说:“有什么丢人的?又不犯法。”
金秀说:“我知道不犯法,可是传出去还是觉得丢人。”
玩笑了几句,苏书记又来到挖井的地方。挖井是男人们的事,男人们个个赤膊上阵,干得十分欢实,苏书记一看,就激动了起来,站到井台上鼓励大家说:“父老乡亲们,面对困难怎么办?我们绝不能屈服!他狗日的风沙厉害,能厉害过美帝国主义的飞机大炮?能厉害过蒋介石的八百万军队?我们能打败美帝国主义,打败蒋介石,难道就打不败他狗日的风沙?人退沙进,人进沙退。我们要坚守着阵地,半步都不能退,人心齐,泰山移!男女老少齐参战,大打一场人民战争,人定胜天,虎口夺粮,要把风沙给我们造成的损失夺回来!”苏大相是军人出身,说起话来斩钉截铁,响如洪钟。经他这么一鼓励,大家的劳动热情越发地高涨了。
苏大相看过了田间地头,要到别的大队去看,老奎想留他吃饭,他大手一挥说:“别麻烦了,我自己带着。”说着,拍了拍挂在身上的黄帆布挎包。苏书记一直保持着革命军人本色,那挎包就是他当兵时部队上发的,已经伴随了他许多年,他还舍不得丢。挎包本是黄色的,历经风霜雪雨,早就变了色,上面印着的“抗美援朝”四个红字,也被岁月洗得有些斑驳了。他走过田埂,用脚拨开自行车的支子,一抬腿就跨上自行车,车子在土路上一摇一晃的,险些把他摇倒,随着车子咯吱咯吱地响,那黄帆布挎包就一前一后的荡,一直荡到车子走到平路上,挎包才紧贴到了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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