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病情突然恶化,衣寒少说也忙前忙后累了好几周。他只要一累就会掩不住那股与生俱来的戾气,令那张本就冷峻坚硬的脸庞越发与冰冷的大理石雕塑相似,冷漠而硬朗,线条深邃如俊美天神却无情冷血如深渊恶魔。
她忽地咳嗽起来,咽喉又痒又痛,可有夜攥紧手中的硬质糖果,赶紧咽下未尽的咳嗽,怯怯伸出手掌缓慢摊开。
白玉般的掌心中,一道逐渐加深的红痕上静静躺着一粒深棕色包装的特浓咖啡糖。
极致的白与渐深的红,再叠上浓郁的棕,犹如纯白画布上一道道叠加的油彩,强烈色差紧抓观者眼球。
衣寒的视线缓慢移至那处,神色晦暗地抿唇僵了一会儿。
半响,他才在有夜慢慢回缩的动作中,伸手托住她的手背,轻轻用两指捻走了那粒糖,毫不在意地扔到一旁。
之后有夜的手掌就被强硬扳过,对方刚还捻着糖果的指尖缓慢滑过那道微肿的伤痕,轻触着来回查看。
常年执手术刀的手上不可避免地带着一层薄茧,抚过泛疼的伤处时带来又痒又麻的奇异触感,令有夜不停想要回撤手掌,躲过这似羽毛轻拂般的奇怪感觉。
“副院长…”
“明天查个凝血。”
衣寒在听见有夜开口喊他时就淡然松手,背过手悄悄摩·挲起有些发烫的指腹。
他的面色又沉下几分,快步行至床尾,抽出平板对比查看起往日的数据。
病室内的气氛骤然严肃起来,衣寒旁若无人地开始检查数据,有夜则盯着孤零零躺在床头的那颗糖果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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