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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方接着道:“朝中决定用粟特人?”
裴行俭脱下了靴子,赤着脚盘腿而坐,又拍了拍身上的沙尘,回道:“消息来回没有这么快。”
白方了然道:“长安真的很漂亮吗?”
“不漂亮。”
“长安的人很漂亮吗?”
“与你何干?”
“我想去长安。”
“你杀人了。”
“我杀的是该死的人。”
“给你五年的刑罚算是轻的了,朝中过问下来某家说不定还要担罪,你这人怎这般不要脸。”
白方又坚定道:“我会去长安的。”
裴行俭不悦道:“如今,长安的粮食贵,你这样的人去长安会饿死的。”
“那又何妨。”
裴行俭踹了他一脚,骂道:“娘的,问完了就滚。”
白方被踹得险些栽倒,他又追问道:“我想把寺庙当作学舍,给西域的孩子教书,教授他们儒家经典。”
裴行俭接过守卫递来的一只烤羊腿,正在撕咬着。
“裴都护,我近来跟着崇文馆的人读书,发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在你们中原既需要儒家的礼义廉耻来教化人,甚至可以用礼义廉耻来判断一个的人好坏,可为何崇文馆的人说中原人很长一段时间却将儒家当成评判的标准。”
他又道:“他们说,治理西域需要有和平的环境,还需要有足够的粮食与钱财来稳定,如此一来就算是遇到外敌,西域人也能被号召起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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