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捂着太史筝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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筝见状哼了一声,背身坐去了坐榻的另一边,崔植筠却被她气呼呼的样子逗笑。
笑!他还笑!真是无耻——
可赌气之余,筝却仍是不忘从竹签上撸下一颗诱人的糖球,但便是在糖球脱离竹签的瞬间,崔植筠瞅准时机,从她身侧靠近,单手捏起了她的脸。
筝瞪大双眼,不受控地看向眼前人。无耻之徒,他这又是耍什么花样!
崔植筠却忽然低头咬了,那半露在太史筝嘴外的糖球一口。
松手,退后,抚摸起她的头。
崔植筠放低姿态,诚恳认错。他说:“我吃了糖球,夫人就莫要生气了。”
筝却被他的举动,弄得小脸通红。
下一秒,又是干脆地一脚奉上,筝在心底直呼:有病。
但好欢喜。
崔植筠抱着受伤的双膝,痛苦倒在榻边,怎么也想不明白……
这女人还真是难懂。
屋内陷入平静,小两口没人张口言语,却在平静之中双双笑起。
直到很久之后,太史筝与崔植筠相靠而坐,门外却又传来吴婶急切地禀报,她说:“娘子郎君,主君叫各屋的都到祠堂去,奴瞧着不像是好事,二位还是做些准备……”
小两口相视一眼,讳莫如深。
这伯府,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家法
暮色垂挂,
入冬的傍晚,四处都是刺骨的寒。
使人行路匆匆,摇摆的衣裙带起片片枯黄。筝举目四看, 无人愿与之对望, 今日这伯府的气氛不对。筝暗自揣摩。崔植筠却抓着她的手,平静地走着。
此刻, 崔植筠的眼眸如一汪死水,不再明亮。他深知, 昨日之后,这件事迟早会来。
祠堂外, 被风刮起的灯笼, 连连相撞。带着黄昏的凄凉。崔植筠停下脚步,放去紧握她的手臂。
筝也收起空荡的掌心, 凝眸在明暗交替的飞檐之上, 她听崔植筠说:“小筝,一会儿到了祠堂, 诸事莫言。诸事莫问。”
“为什么?”筝很不解。
崔植筠却没作答, 他只垂眸说:“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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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明灯供奉的祠堂, 映照出一张张深沉的脸。
这时候,家中人大抵来齐, 今日就是平时难得一见的二叔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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