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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霜桥面容尽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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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在西廊, 目光呆滞却不叫一声痛,右眼下头那条鲜红的口子, 从此摧了她所有的美梦。她生来一无所有, 这张脸,就是老天给她唯一的眷恋。
可她执着半生, 却在此时发笑。
邹霜桥望着廊前地上, 那被崔植松一拳一拳打得直不起身的邹霜桐,想来想去, 忆不起她半分好。欺压, 凌辱, 抢夺,嫉妒。她本是受害之人, 却最终成为加害者。只是, 她们这样敌对,到头来是为了什么?仅是为了被世人高看一眼吗?可她们本是同根, 又是谁把她们变成了这个样……
是那个在母亲死后八天,就另娶的混蛋老爹吗?
对, 是他。
是他将家,变成了牢。
人与人的命运, 不尽相同。父亲这个词,可以成为高山,亦可以成为枷锁。
所以姐姐,你说我们是可悲,可怜,还是可笑呢?
邹霜桥张扬的笑,混杂着廊下的哀嚎声响彻。
崔植简站在院外黯淡的阴影里,目睹着院中发生的一切,他怒不可遏,刚想踏出一半光明,却被追赶而来的仓夷拉扯住,拎刀的手。仓夷无惧于他的凶悍,好生相劝:“大郎松手,把刀给我。”
崔植简盯着兰春苑目不斜视,不为身前人垂眸。
他只漠然说了句:“你让开。”
“我不让。”仓夷却用尽全力,想要将人留下来。她不是在帮任何人,她只是为了崔植简而已。
虽是相识几日成婚,他们却同床共枕了五六年。
这些年来,仓夷从来软弱怯懦,甚至不敢与任何人高声言语,偏这一刻,她第一次如此坚定地与眼前人厉声说:“崔植简,你的刀是用来杀寇的,不是用来对付自家人的。我最后再说一次,把刀给我——”
仓夷的怒声相斥,叫崔植简震惊,他下意识望去眼前人担忧的目光。
他不想叫她伤心,却又不愿退让。
这高大的汉子,杀伐果断,却在与爱人对望时陷入两难。可于崔植简而言,他的赤手空拳亦是叫人忌惮。所以,他放下“屠刀”,并不意味着格外开恩。仅是为了爱人那双焦虑的眼。
崔植简松了手。
他把刀交给仓夷的同时,又放开了使人的肩。
仓夷拎着冰冷且沉重的环首刀,举目望向崔植简离去的背影,她没再开口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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