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点头称善,当下即命王廷南设法请人做状子,叶氏也准备进京,面求夏同喜中堂,谁知事不凑巧,叶氏忽地害下了伤寒重症,卧床不起,詹氏也有些身体不适。计算日期,尚不要紧,只得等待几天。
光陰迅速,又过了一月光景,这时已是同治十二年的六月中旬。叶氏、詹氏都渐渐安痊,状子也做得就绪,詹氏知道事情急迫,不能再待,即带了状子,准备进省,向桌台抚台衙门诉冤。临行之时,同叶氏约定,詹氏上省,叶氏进京,乃武的儿子托人照管。叶氏却带着儿子,一同进京,路上可以有些照顾。叶氏又想了乃武有个族叔,名唤杨增生,正在京中。自己进京,可以往在增生家中。增生又做过衙门事务,对于衙门中一切事务,都能熟悉。万一要告部状,可以照应不少。姑嫂二人,商议已定,詹氏立即同了一个表兄姚士法上省诉冤。这姚士法约有四十光景年纪,为人最是有心胆,听得乃武的事情,义愤填膺,这一次詹氏上省控告,自愿一同前去。不一天,到了省内,詹氏即命姚士法出去打探,这提刑按察司放告日期,姚士法出去打探了一回,回来向詹氏说了,明天正是放告之期。詹氏听得,忙忙准备明天同了姚士法前去告状,把状子等预备就绪,只侍明天伸冤。一夜间也不曾好生睡得。
到了明天一早,詹氏、姚士法二人起身之后,忙忙到按察司衙门之前,见时光尚早,即在门前等候。停了一回,按察司蒯贺荪起鼓升堂。这位提刑按察司蒯贺荪,审理案件,十分津明强干,官箴也好,这天升堂理事,高坐大堂,只听得外面高叫一声冤枉,忙命人出去观看。不一刻,带进一男一女,正是詹氏同姚士法二人。蒯贺荪一见,忙喝问了二人姓名,詹氏、姚士法二人都报了姓名。蒯贺荪听了,即喝问道:“有什么冤枉,当堂诉来。”詹氏见问,忍不住双泪交流,禀道:“小妇人的丈夫名唤杨乃武,乃是本科一百零四名举人。中举之后,尚未回到家中,在馀杭县拜客,被镇上葛品连的媳妇葛毕氏,因了毒毙亲夫一案,攀供同谋,馀杭县不问根由底细,立即把乃武拿问在监。乃武受刑不起,屈打成招。今年杭州知府,把全案吊上省来,审问又未细问原由,不能昭雪冤枉,依旧屈打招认,定下了死罪。小妇人情极无奈,只得到来呼诉伸冤。求青天大老爷明鉴万里,伸超小妇人丈夫杨乃武的泼天冤枉,小妇人便死,也感激大老爷的恩典。”蒯贺荪听得,暗暗一想,杨乃武一案,已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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