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安建军正忙着洗菜,关水龙头时抽空插了句嘴:“杜老板工地早停工了。”
去年秋天,杜老板结束中医药大学的工程后,又接了个老牌国营厂厂房改造的活。
结果厂房还没改造好呢,国营厂就正式破产停工了。
陈凤霞无语,这厂子要倒闭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老杜怎么连这种工程都敢接?他就不怕拿不到工钱吗?
旁边有过来买晚饭的病人家属说了句公道话:“哎哟,纺织厂要倒闭,都传了几年了,前头人家不照样过得好好的。领导那个小轿车叫一个气派。前年他们厂里头还分了一次房呢。”
结果谁知道,开过年来说倒就倒了。听说一堆工人去市政府门口静.坐呢,他们必须得讨个说法。
陈凤霞叹气,摊上这种事,只能自认倒霉。
别说包工头了,连他们挂靠的建筑公司都拿不到工程款,又怎么可能给底下的农民工发工资?
病人家属也跟着唏嘘一回:“可不是吗?人家就白干这半年的活。”
旁观者感叹完毕,端着饭盒走了。
当事人却只能佝偻着背站在院子里,半天才冒出一句:“凤霞,我对不起你们家国强,灯市口的那个房子,我还不起贷款了。”
说话的时候,身材高大的男人简直要哭了。
多好的房子。
年前,他们几个在灯市口买了房的工友趁着工地不上工的时候,又是埋电线,又是刷石灰,忙得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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