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老爷,冷会长已经走了。”老侯走进来,小心翼翼的汇报,并用眼角的余光,瞥见殷汝耕又在欣赏那幅刚得来不久的字画,虽看不清落款,他却在心里很有把握的猜测应该扬州画派的,甚至有可能出自祖师爷辈的朱耷、石涛之手。如果是真迹,绝对称得上是价值连城。
“嗯。”殷汝耕从鼻腔里哼出一个声音,随手将那画扔在桌子上,紧跟着拨通一个电话,冰冷的语气,突然就变得慈祥起来,“喂,是小柔吗,我已经把冷家翼打发走了,让你那个袁家的朋友放心。不过,咱们说好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否则,我真的要生气了!”
等他挂了电话,才发现老侯的眼睛还盯在那幅画上,笑了笑,低声道:“老侯,你要是喜欢,就拿好了,差不多的东西,我手里还有几件,不算稀罕!”
“老爷您又在说笑了。”老侯连忙收回视线,讪讪地回应:““八大山人”朱耷的画,小人这辈子能看一眼也就值了,哪敢起据为己有的念头?只有放在老爷您这样的风雅之士书房里,才配得上它。“
紧跟着,他的声音又迅速变低,“老爷,您就这么把冷会长打发了,万一要是传到日本人那……”
“此时此刻,那厮哪还有胆子到处告刁撞?”殷汝耕焉能不明白心腹的意思,双眸中精光一闪,宛若两把匕首,“那厮啊,已经成了惊弓之鸟了!不是老夫不帮他,他自己把路走绝了,让老夫如何帮起?凡事留一线,事后好相见,古人这话没错!也唯有这样,将来无论鹿死在谁手里,咱们才总能得一份好处,却不必为那失败者一起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