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
是他头顶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绘着寒梅的油纸伞,伞柄被葱白细润的指节握着,伞面稳稳地遮在他的头顶,挡住了纷飞的雪片。
心下稍暖,眉头松了些。
他侧身垂首看向执伞的娇妇,淡淡颔首,继续朝正房走。他的夫人闻鱼亦步亦趋地跟着,体贴安静。
府中道路两侧灯火摇曳,青石板清洁干净,雪花落在地面上很快就化成了水,当是她安排打理的。
比起外面一走就咔吱作响的雪地,这样的静谧不由得又让他放松了几分。
进了内屋,闻鱼娇糯地笑着,极温顺地替他除了大氅,抖落上面的雪花,平整地挂在了衣架上,还挪了个小炭盆在旁边烘烤。
收拾好之后,嗓音甜软地问:“夫君用过膳了么?”
他不喜女子这种让人浑身不适的黄鹂腔调,总觉得有这样一把嗓子的都是小家雀,丁点儿经不得风雨。
可见了她那乖巧的笑颜和新月似的葡萄眼,话到嘴边又改了口:“未曾。”
房间里再次响起她清脆娇俏的声音,有条不紊地安排丫鬟们传膳、温酒,接过丫鬟端来的温水,浸湿了巾帕递到他手中。
热巾敷到脸上,游烬眉宇间的愁绪才算是彻底散了去,人也随之精神了不少。待他洗漱完,房间里正好弥漫起饭菜的浓香。
“你还未用晚膳?”
已经入夜良久,若是新做的饭菜不可能这么快就能端上来,除非是早就在灶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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