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了看凉亭里,咽了口唾沫,见对方气消了,这才大着胆子继续说:“这么几年那小孽种废了身子,断了科举之路,这辈子都没有出头之日了,只有慢慢磨着等死的份。小人也想着,他们一家子上个冬日里不得冻死也得饿死,可谁知道,他生了个孽障闺女,不知怎么和村里的一个猎户牵扯上了,让那差点死透的一家子又缓了过来,这才出了这样的事情……”
凉亭里的女声,不耐烦地打断他说:“别说废话!”
苏老头哆嗦了一下,暗一咬牙,破釜沉舟地说:“小人的意思是,老爷就算把那小孽种接过去,我们咬牙不承认,就说那孩子是宝山,当初他们来两个替换了身份,户薄子上明白的记着呢?老爷不是说那小孽种读书像他吗?只要我们咬定了不承认,苏宝田就是刘氏留下的小孽种,老爷也没法子。然后让宝山考上举人,跟老爷说他三十年前夸赞的那个孩子……”
凉亭里的女声冷笑了一声说:“混账东西,你以为老爷这四品的奉贤府知府是怎么当的,会相信你个奴才秧子说的鬼话,他就不会查吗?现在人都接走你在说这些马后炮的话管什么用,滚!”说完,狠狠的一拍身旁坐着的凉塌扶手,许是用力过度,拍疼了手,她嘴角一抽,忍了下来。
身旁侍候着的胡嬷嬷慌忙“老夫人息怒!何必和这两个不要脸的老货生气。”说完,转身端过一旁冷着的银耳莲子羹说:“羹汤凉好了,夫人润润口。”
苏老头乘机冲着苏老太撇了撇嘴角,示意她来说下面的,两个人暗地里打的机锋,没有瞒过凉亭里的胡嬷嬷,她眼观鼻,鼻观心的思量了一番,才在苏老太飞的两只眼珠都差点出来的眼神下开口了,语气谨慎地说:“依奴才看,老夫人不妨试试这两个老货提的法子,老爷现在面子上也没显现出来,就算他真的把刘氏生的那个小孽种接过来,也上不得台面,在说现在我们的人也查不到他藏到了哪里。”
她说到此,语气顿了一下,暗地里观察着老夫人的脸上,见她听了此话没什么异样,才小心的接着说:“待苏家的宝山考上举人,老夫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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