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袁公没事。”
郑郁想去探望,可现在各坊门已落锁,北阳王府和魏国公府之间又隔着一条长街十几座坊实在不方便。
郑郁头脑太乱,实在想不起什么,只愣愣地点了下头。额尔达走过来打量他片刻后,指了下头说:“脑子不会坏了吧?”
宜阳公主松开郑郁的手起身,肃声道:“没有。不过你要是在这样大悲伤神,就算是神仙降世也救不回你。”
“多谢堂姐,不过砚卿的迷回天解除干净了吗?”林怀治说。
宜阳公主说:“我的药吃下去一定没事,沙艾格又给他吃了不少补药,自然无碍。只是他这月余伤心伤神太多,又逢袁公之事一时心大伤才有此晕厥状。日后须得静养,不可在伤神操心。”
林怀治起身一谢:“治谢过堂姐。”
“举手之劳,你只需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宜阳公主说罢就带额尔达离开。
郑郁一直抓着林怀治的手,问:“我爹呢?”
“他守了你好几个时辰才回去歇下。”林怀治给郑郁盖好滑落的被子,“没事的,一切都没事。”
郑郁想起宣政殿外的那一幕,他想肯定有贬官之类,焦急地问:“圣上对师傅的责罚是什么?”
林怀治沉吟道:“贬为连州刺史,不日出京。”
“才打完,怎能奔波那么远的路途?”郑郁听完气急之下,猛地咳嗽起来,林怀治赶忙把他扶起抱在怀里顺气,解释:“我会让刘九安拖住这道诏命的。而我已经准备动手了,只待宫禁薄弱时,入皇城清君侧。”
郑郁紧扣住林怀治的手臂,似在水中抓住了根。
郑郁弱声道:“时间越拖越长危险也会越大,你召了多少人?会不会有危险?”
“三千人,南北司都有再加上城门郎的支持,民心在我们这边。”林怀治严肃地说,“湘哥一通乱杖下去,失去的是大雍朝臣对他的忠心。”
谁都不敢保证,再有谏言上告,还会不会有第二个刘从祁站出来救他们。昔日林怀湘登基本就是重兵压制才坐稳帝位,如今又做这般,就再是没民望了。
郑郁细想其中局势,说:“师傅太过于信任太上皇了。”
“怎么?”林怀治离京许久,这期间朝局变化震荡,他也有些看不过来。
郑郁坐起凝视林怀治,皱眉道:“太上皇重权术,那夜怎么可能轻易禅位?他召见了刘千甫应是要他自裁于世,怎料刘千甫和太子密谋逼宫。局势当前,太上皇不得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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