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们还要一会儿才到延英殿,让治儿与郑御史坐会儿吧,恐怕从骊山一路回来还没歇息呢。”
从宫门出去后内侍去各府寻人,官员们住的有近有远,最快的刘千甫住在宣阳坊进宫到延英殿也要一个时辰。
德元帝看了眼坐着的二人,“嗯”了一声。
借着光影看清郑郁身上的裘衣后,表情略有一滞,“砚卿,你穿的这衣服似乎不大合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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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家
郑郁听德元帝问,心想当然不合身了,这是你儿子的!正准备起身请罪时。
“郑御史与贼人交手时,手臂受伤,外袍沾了血。儿臣担心并州一事着急回来,便将自己备下的裘衣给郑御史临时行个方便。”林怀治朝德元帝解释。
林怀治声音疏离清冷,听不出任何感情。
德元帝没觉得这话有什么问题,现下是国事为重,点头道:“既如此,守一你带砚卿去换身衣服。”
臣子着皇子衣袍毕竟不合规矩,要是待会儿被徐子谅看见,或出宫后被御史和礼部哪位官员看见了,明日案上又要多几本折子。
郑郁听此起身拜谢,与张守一去往律弦台的偏殿换衣服。
金华苏内。
“你这几日忙什么去了,也不知道进宫看看你娘。徐大夫与我说,昨日点卯你不在,去哪了?”德元帝端起茶饮了一口,随即询问道。
林怀治依在身后的凭几上曲起右膝,手搭起曲起的右膝上,一副潇洒不羁的模样,眼神看着对面正在弹箜篌的乐师,语气散漫:“夜间在御史台看书,白日里就困得很,就回府睡觉了。”
彼时亭内只有少数宫婢及乐师,大雍皇帝对自己的子嗣,私下里不以皇帝身份相处,没什么外人臣子时,父子见面也如平民百姓家中一般有着天伦之乐。
“那你还不如在家里看,大晚上在御史台看什么书。”德元帝脸色略有不满,实在搞不懂林怀治这怪性子。
“好了,事情都过去了,在御史台看想是什么重要的。夜间费了神,白日里就要好好休息嘛,别怪孩子了。”严静云嗔笑着轻轻推了一下德元帝,“你待会儿还要与右相他们商议,怕要议上几个时辰,不如先传了膳再去延英殿吧。”
随即又问起林怀治:“治儿晚膳用了吗?”
林怀治答道:“没有,娘。”
德元帝看美人嗔怒的模样,又知晓自己儿子是什么性子,语气也和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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