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语,安恬祥和,不见半分难过,倒是外头扶车的满福儿公公洒了一路的眼泪。吴宗保坐在他旁边驾车原没在意,后头见他肩膀一抽一抽的,定睛瞧了一会儿才一巴掌郭在了他脑袋上,压低了声音斥道:“你小子是头天进宫怎的?主子爷跟前儿,嚎什么丧!”
陆满福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哭得死了娘一样,叫他打了一巴掌还蹭着眼泪抽搭,“我就是心疼咱们万岁爷爷,心疼李主儿,您老叫我再哭两声儿,您儿子这会儿忍不住……”
“呦呵!”吴宗保拿眼一瞟他,毫不给他面子的嘲讽,“你这会儿知道心疼李主儿了,头先埋怨她的是哪个?”
陆满福难得驳他,抹着眼泪不忿,“我那是瞧着咱们万岁爷可怜,您老也不是没瞧见,当时咱们主子爷都给逼成什么样儿了,要不是有小主子……”
“好好看路,甭净扯写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吴宗保瞧他说得不像,一扯缰绳打断了他。
陆满福咯噔闭了口,转眼却犹在那里抱怨,“您老说老天爷怎么就这么捉弄人呢?好容易好了好了,转眼又得作对儿牛郎织女……”
说着就唉声叹气,好像要分开的不是里面那一对儿,而是他与哪个姑娘似的。
“行了!”见他是真难过的不行,吴宗保才腾出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软下声儿道:“你是没听戏文里头唱‘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但凡万岁爷与李主儿同心,在一处不在一处,又有什么差别?这就到了,快把脸擦擦,甭叫主子看见你一张哭丧脸……”
京郊天冷,方揭开门帘就一股冷风灌进,皇帝慌忙一挡,将她身上的裘衣裹好,才扶了她下车,放眼打望周遭的环境。
这是梅林深处的一所院子,高低错落的竹篱笆围出了数间精舍,外头一条小溪绕院而过,两旁种着各色各样瘦骨嶙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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