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在哪个娘娘跟前儿这么着装孙子过?罢……你也没见过,不多说了。你只记着,万岁爷待李小主,确确然是没得说的,甭镇日里拿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朝云给他说的一阵阵的脸热,闷头不吭声儿了。陆满福志得意满,撩袍子上了楼梯。
阁楼上极安静,静悄悄的能听得到衣裳袖子摩擦的声音,他弓着腰踩在绵软的四合如意栽绒地毯上往里头走,鼻息间萦绕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安神香的味道,直到那一幅半卷的湘帘外头,才停住脚步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句李主儿。
里头没应声儿,他便继续试探着道:“高丽新进贡了一批棉茧纸,万岁爷叫奴才给您送过来写字儿用……”
“万岁爷说,这纸色白坚韧,运笔腻滑,吸水而不透墨,用来写字是极好的。赶您心情不好的时候,用它写写行草,最畅快不过……”
他一面说,一面躬了腰打量里头的动静,听得一声清脆的搁笔声,适才缓缓站直了身子。
果不其然,不过片刻,里头就淡淡吩咐了一句进来。
他轻着脚步进来,正见窗下那镶边梨花木大书案上铺着一幅墨迹未干瘦骨嶙峋的字。
“可巧,小主在写字呢?”他打眼一扫,没话找话。
“放着吧。”明微嗯一声,搁笔拿了帕子擦拭指尖沾上的墨,不甚经心的指了指岸边的小几。
“哎……”陆满福应声搁过去,不着痕迹的打量她的脸色,却瞧不出来什么。
纳罕间明微已走过来了,触手摸了摸纸卷,赞了句确实不错。
眼眸一转却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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