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有些奇怪,这奇怪却是带了勾似的,痒痒的挠在心头。
武良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只是她说的,他都愿意做,像是他做了,她就能高兴,他也就高兴。
他喝第三碗酒就倒了,死猪似的趴在桌上,魏绾推了他两下,他便顺着桌沿滑下去,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地上,呼呼大睡。
魏绾起身把他旁边的凳子拿开,抓着他的脸拍了几下,也没有丝毫反应。
她站了起来,返身抱了桌上的酒坛。
武良死得很透,躺在地上,睁着眼睛,脑门儿上的血咕咕往外涌。
她将手从他鼻端收回,踉跄着退了两步,哐当一下就跌在了地上。
腿是软的,撑起身来半是爬半是跑,勉强撑着拉开了门,再后面一路是爬过去的,靠在门板上砸门:“姐姐……开门……”
天色还不算晚,李明微并没有睡,侧躺在床上,来来回回想的都是魏绾前两日的那一句话:“姐姐还是不肯反抗?”
她望了望柜子顶端那个已经落满了灰尘的小盒子,什么也看不清,可她知道它在那里。
“答应要是想通了,就把它打开。”这一句话,两年里曾在耳边想了无数次,每每夜里猫叫此气彼伏的时候,冬日里严寒彻骨,捂在被子里也不觉暖意的时候,生病时镇日昏沉,昼夜难分的时候……
那么多次,从没有像这一次一样,动摇的那么利害。
白白死在这里,还是,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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