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两个儿子倒争气,东南呈上来的奏报,屡屡有替他们请功的进言。一时指不上他们,往后却说不好能做她的依靠。
这是后头的打算了,眼下的这个胡承庆,顶着从五品盐运司副使的衔儿,他当政六年连名字也没听过,可见一道奏本未曾上过,一道折子未曾写过,又是一个尸位素餐的废物。
他心里动气,转念又压了下去,半讽半嘲的瞧了陆满福一眼,“你倒是有心。”
这些个奴才,打听人的本事倒是一等一的,得亏他们,他才知道有这号人物。
皇帝的性子,这话就是夸奖了,陆满福嘿嘿一笑,腆颜道:“奴才不敢居功,是奴才干爹提过一句,奴才才记下了。”
皇帝嗤笑,“下了值去内务府领赏吧。”
“主子爷万岁,谢主子爷赏!”陆满福就地磕了个头,一溜小跑又跟上去,眼见得到了养心门,忙问:“主子是照常过去乾清宫,还是先回养心殿?”
皇帝白了他一眼。
他一下懂了,挥手呼喝:“往乾清宫去。”
“啪!”“啪!”软鞭清路,隔着巍巍高墙传来隐隐的声响,吴宗保端着个填漆小托盘从茶房出来,伸脖子往外头瞧了瞧,才转身往后头的梅坞走去。
“吱嘎——”他推门进去。
西北角靠后的小耳房,叫前头的主殿遮住了日头,上午便有些阴,好在南墙上几扇窗子开得大,又都装着玻璃,里头倒还明亮。
窗户下头借光支了张黄花梨木的大画案,南北陈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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