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的眼中似乎更多的是忧虑。
“谭公公,南藩之事复杂而凶险,将军归来,可有受伤?”
闻言,慕云漪噗嗤笑了出来,“我们的女朗将终于也有了这小女儿的心肠了。”
若是搁了寻常事后,面对慕云漪的揶揄,容月必是要加倍顶回去的,可此时此刻,容月的眼中却依旧愁云凝聚:“出征南藩绝非一朝一夕之决定,可我来东昭前,将军竟连半个字也没对我提起。”
慕云漪在容月急促的语调中透露着几丝恼意,这并非是对萧野,而是对她自己。
“好了好了,谭公公,你快告诉阿月吧。”
“容月姑娘,将军他只是手臂上受了些轻伤,已无大碍,至于旁的……”谭公公看了看公主,又看了看容月,拿出一封信递给她,“想来您看了信便都知道了。”
“多谢谭公公。”
容月站在原地抽出信笺,并没有避开慕云漪和谭公公二人,一行行地读着萧野写给她的文字,从起初双眼里无法掩饰的急切、担忧,到读完信之后眉头舒展的欣然,信的内容是什么慕云漪并不在意,只知道这足以让容月安心,便是最好。
郑伯带领着西穹随行的侍卫和几乎全府的家丁婢女们忙了大半日之后,终于将所有嫁妆搬挪并清点好,又由礼部尚书在一旁帮衬,这八十一车、一百六十六箱的嫁妆,不多也不少,而里面的物件儿宝贝们,也同礼册上的名列完全吻合。
而这礼册的内容也被“无意”地传了出去,才不过第二日早晨,东昭上至宫中主子们,下至寻常百姓家,全部都知晓这些嫁妆具体有什么、有多少,甚至细到那玉如意上面的图案、蜀锦上头的纹样儿和字画的数量都说得跟亲眼见到了一般,比慕云漪这收礼之人知道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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