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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柜里面已经满员了,你们只能现在这里安息一个晚上吧。”我翻看了一下记录薄,知道这几个人都是明天要送去火化的尸体。
担架车的响动,在寂静的地下二层很远就能听见。
我站在了值班室的门口,“吴巍,人就交给你啦。”护士做完交接手续指了指身后“这是死者的家属,人家有啥要求就尽量满足吧。”
听护士的口气,就知道眼前站的这个男人一定是医院的关系户。
把死者的手腕上挂上标牌,我把尸体送到了停尸床上面。
家属的脸上没有半点的悲伤,“死者是我父亲,你把老人家的遗容整理干净。”
口气是命令式的,没有丝毫的商量余地。我内心有些反感。耳边又听见说话声,“赶紧去弄点温水,要四十度左右的,把我父亲的全身都擦一遍。我可是跟你们贺院长是朋友,干不好小心我让他炒你的鱿鱼。”
我没再出声,拿起放在角落中的脸盆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