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师傅咧了一下嘴“都开膛破肚了还救个球。”打开后门,一个壮实的男人仰面朝天的躺在担架上,血水浸湿了灰色的工作服,两截拇指粗的钢筋分别从颈部和小腹处露出了一尺多长。
看着我还在发愣司机又开口道“兄弟,快点搬下去,我还等着去接病号呢。”穿上薄薄的一次性病号护理服,伸出两只胳膊拽住大腿,一只脚踩住担架车,用力往外一拖,扑通一声,尸体上了我的车子。
白色的医用被单盖住死者的脸,我问道“死者的家属呢?”
“你等着吧,死者是外来打工的,家属还没联系上,先写个编号挂上。”男护士在蓝色的吊牌上写下了一个号码交给了我。
“师傅,这个就是他的身份证明。”
三张停尸床已经摆上了尸体。抬眼看了一下冰柜上面的显示器,也是一片绿灯,“对不起你啦,只能让你躺在担架车上吧,等有了空位在把你安放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