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喜宴菜式再说,婚期就定在十月初九了。”
十占了,九也占了。
大概应了那句话,两个敢说,一个敢听。
就这样过了十三天,马车终于到了晋阳一带。
天是灰蒙蒙的,仰头看天,能见雨丝从天上落下来,周牧之坐了近半个月的马车,又不及沈羲和他们年轻,腰酸背疼。
雨下的久,空气里有一股腥味,周牧之道:“怎么还在下?”
晋阳知守一脸愁容,他亲自给周牧之撑伞,“都下了快一个月了,周大人,先去江坝看看?”
周牧之这一路是真的累,但是灾情刻不容缓,“走吧。”
这一群人又浩浩荡荡地去江边了。
江面涨了一尺高,脚下土地湿泞,踩一步就是一个脚印。
江边风声极大,几株柳树被吹的弯了腰,雨势不停,江面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涟漪,从前说起江南雨景,想到的都是烟雨蒙蒙,现在看这么大的雨,周牧之只觉痛心。
“水位再涨,恐怕庐江中下游百姓会遭其害。”
晋阳知守道:“前阵子发了几次水,几桩村户举家搬到山上,田地是没法救了,只求人没事。”
周牧之眯着眼远望,江水浑浊,老天爷下雨管不得,得想法子治水。
一行人顺着江边往下走,走了十多里路,有的地方已经塌陷,半日功夫,到了青沔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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