梏亦随之加重,加深。
良久,良久,他才恋恋不舍的松开她,优雅修长的手掌轻抚过她的脸颊,墨眸半敛,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疼惜
彼时,知恩才注意到他眼眶发红,白色的衬衫上沾染了污渍,褶皱松散,面容颓废而苍白,凌乱的黑发遮住大半个眼帘,整个人看上去狼狈不堪却又透着一股冽人的阴郁。
这还是平时那个高高在上,邪气阴鸷的迟睿吗?
他的双手裂开了好几道大口子,上面血迹斑斑,指甲里布满了尘土,边缘处凝结着暗红色的血液,雪幽看在眼里,心脏紧拧,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
难不成他以为自己被埋在废墟底下,徒手去翻石块,搬石头吗?
“迟睿,你是个疯子!”雪幽的话音未落,眼角的泪象断了线的珍珠般划落,这个男人,她怎么能放得开。
“幽,你太狠心,为什么把我一个人丢在普罗旺斯?又为什么出了这么大的事不告诉我一声?”他幽伤的语气全是难抑的痛苦,只是短短的一天,他却象经历了一生这样漫长,焦急,等待,傍徨,找寻,这一天,他象一个疯子般,做着一个疯子会做的事情,但是,他终于找到雪幽,找到了他的真爱。
“你与孩子还好吧。”
他用那布满血口的手指轻轻地抚上了雪幽仍旧平坦的腹部,嘴角漾起阳光般灿烂的笑容,他的心情由跌入低谷又飞上云霄,几次三番,一天短短的二十四个小时不到,他已经经历了最惨败悲哀的时间,以有焦急而又无助的找寻。
“嗯,它还好。”鲜红的血汁在她雪白的衣衫上拖下几道血影。
雪幽执起他鲜红的手指,无声的泪缓缓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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