桩桩件件都被裴玉戈摊开讲明并辅以铁证证实,容不得叶飞林自欺欺人。
自从殷绰被赐死之后,朝中人人都能感受到天子对于胞弟态度的转变。那种仿佛变了一个人的无情难免令臣属们心生不安。叶飞林起初只是心中有个疑影,因为顾及与裴家的情谊才点头应允了借府邸促成这次掩人耳目的会面。
可真一字一句听进去了,免不得有种坚守的信念高墙被击垮一般,饶是他这样铁骨铮铮的汉子,这会儿也不免觉得天旋地转之感。
叶虞比他爹清醒得早,虽然同样是今日才听到当年那些宫闱之事,却比其父要心志坚定得多。
“康尚书、长安,家父身子不适,请容我先将父亲送回他院子歇下。”
康潮抬手示意:“叶将军身子要紧,请。”
叶虞向二人告辞,又带走了正厅内叶府的亲信,将地方留给裴玉戈他们。
康潮这时看向坐在身侧的女孩道:“沛儿,后面的话你这个年纪听来还太早,去出去玩一会儿吧。”
“好的,太爷爷。”
裴玉戈见状也让身边人都离开去外面陪那小姑娘玩闹解闷去,狄群离开前还不忘将正厅的几扇门都掩上。
康潮率先开口,舍弃所有遮掩的说辞,直接说道:“雍王手中如今有多少真正可靠的筹码?”
“靖北王府、平南侯府与我们站在一起,如今朝中沉寂的多半武将都会倒戈。至于文臣…中书省和兵部,明珠从前无意争锋,我与他能用之人多分散于各州府……”
“不够。”康潮打断了他,言辞犀利道,“兵变逼宫虽是最有把握的法子,可也是最易被后世诟病的,更不要说雍王此前荒唐多年。朝中文官之流虽无法亲自披甲上阵对抗大军压境,可他们的手、口皆可为刀,令雍王来日举步维艰。你二人对朝中文臣言官的掌控力还远远不够。”
“尚书大人所言极是。这也是晚辈为何要借叶将军府邸来特意见您一面的缘故,还请大人指点一二。”
裴玉戈拱手,姿态谦卑恭敬,是实打实去请教这位老大人的。
“裴公子不必多礼。”康潮坦然受了这一礼后道,“指点还谈不上,只是老夫我活得久见得多,有些闲话倒能同裴公子说一说。”
谋反毕竟是株连九族的大罪,裴玉戈自然明白旁人在这事上总会有顾虑,他也不强求,依旧客客气气道:“自然,晚辈洗耳恭听。”
康潮则摆摆手道:“客套就免了。直白说,老夫进京的日子虽不长,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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