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上逡巡一番。
他的目光阴鸷,像毒舌吐着信子,正思索该咬哪里。萧恒瑟缩了下,闭了闭眼,哑着嗓子问:“你要杀了我是吗?”
国家虽有律法,但萧恒便是那种以地位权势越过律法的人,自然也知晓律法在霍凭景这里起不了什么作用。他想杀了自己,轻而易举,不会有任何人敢追究。萧恒还没蠢到用律法威胁霍凭景的地步。
霍凭景语气分明平静,却透着一股森然,让这房中的潮湿之气更加明显:“我怎会杀了你呢?杀了你,你岂不是看不见我与盈盈的幸福美满?”
萧恒不由得起鸡皮疙瘩,那种阴冷潮湿的感觉仿佛从他脚踝往上渗透。
他畏惧地看向霍凭景,有一瞬在想,他为什么非要和霍凭景斗?
霍凭景轻捻了捻指腹,对身侧的朝北使了个眼色。
他们主仆之间有默契,萧恒却看不明白,心底的畏惧更添了几分。
这日夜里,萧恒被抬回了萧家。
不是一具尸体,萧家众人都松了口气,但看见萧恒的样子,他们的脸色又严肃起来。
萧恒被挑断了手筋脚筋,原本英俊的脸上也布满了狰狞的伤痕。
萧婵跟在萧母身边,不由得捂住嘴巴,干呕起来。
她不敢相信这是她的二哥,这样丑陋难看。
萧母也是晕了过去,萧平业看着这副场景,却还得对送萧恒回来的人道谢,谢霍相网开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