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趣。
从六岁之后,他人生的乐趣便只剩下复仇,与争夺权力。
中毒是一个契机,让他被迫来到湖州休养,转而渐渐回归平静的生活,在平静的生活中找寻一些乐趣。
而他最开始发现的乐趣,是她。
霍凭景拿起那个拨浪鼓,在手里轻摇了摇,闷闷的鼓声在他们之间响起来。
胸腔里的心也闷闷地响动着。
窗牖敞着,不时有风吹进来,带着微微的热气,将她身上的香味送入他鼻腔。
霍凭景带着那堆“可爱”的玩具回来时,朝南正端着药碗过来,见他手中拿着个拨浪鼓,差点惊掉下巴。
他家大人一向是沉稳内敛,生杀予夺,和拨浪鼓这种东西实在是不沾边。
朝南脑袋飞快地转动着,而后想到了最有可能的事。
他家大人一定是改了主意,想生小孩了。
“大人,这拨浪鼓真可爱。”朝南说着,将药碗放在一边的桌子上。
霍凭景嗯了声,把那一堆东西,连同那个拨浪鼓一起都放进了那个最开始装着胭脂钗环与衣裙的小箱子里。那里面都是赵盈盈送他的东西,一些……出人意料的礼物。
他合上箱子,转头将那碗黑漆漆苦兮兮的药喝完。
朝南又道:“李棋先生开的这副药还是有效果的,感觉大人这些日子头疼之症犯得没那么频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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