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昨晚还提醒我们不要唯心,你是好孩子,你要明白爷爷的意思。”
“嗯,嗯,我明白,谢谢。”甘露忍不住哭起来。
容教授在心里叹气,王大夫跟公公是真好,几十年的老伙伴。但他这种话里藏着陷阱的说话方式,还是让孩子吃心了。她提醒自己,过后和丈夫得找儿子好好谈谈的。
病床推进icu,容教授看着罗主任跟在推床的丈夫往前走,她就在小走廊停住了脚步。冷静下来的她,想想母亲靠着输血维持了大半辈子,想想自己携带的地贫基因,无声地冷笑了一下。
临床上有很多事情是玄乎,是唯物主义解释不了的。但公公说他早就感觉自己大限将至,那这病就不关人甘家的事儿呢!
血液科王主任在刘红的帮助下使出浑身解数,她想控制住杨大夫体内的疯狂繁殖的白细胞。能用的药都给用了,但没有取得半点儿效果。罗主任每天白天守在杨大夫的病床前,眼看着老伴儿的病程进展,却束手无策。
容教授尽可能地在下午过来换罗主任回家休息,晚上就换杨宇在icu守着。这已经是刘红最大限度给罗主任、给杨家的关照了。
但杨大夫的病情发展特别快。
他进icu的第一天、第二天,在药物的帮助下,神志清醒时,他就用手指在罗主任的手上划拉字。可到了第三天他就再度陷入嗜睡状态。等晚上杨宇来接班时,已经不能再喊醒他了。
翌日刘红查房后,把罗主任找去icu的办公室。
她劝罗主任说:“罗老师,杨主任(杨大夫是泌尿外科的副主任医师)送进来就有多个器官被白细胞浸润,我们和血液科配合治疗,极力想挽救杨主任的生命。这几天的医嘱和治疗你也看到了,我们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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