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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外的街道张灯结彩,目之所及全是红色的灯笼与庆贺的对联。
路过红绿灯时,一行人穿着喜庆的新衣服,结伴从人行道上走过。
这一天,这个世界,好像哪里都有很热闹,突显得他像个异类。
等车到家门口,严成理已经彻底昏睡过去了,严烈叫了他两声,他只挥挥手,发出几声模糊的呓语。
严烈没有办法,背着他回到房间。
严妈妈紧跟着进来,叹了口气,按着额头舒缓酒气,吩咐道:“你帮忙照顾一下你爸,我先去洗个澡。”
严烈沉默地将人放到床上,给他脱去衣服和鞋子,再把他的领带解开,拿了条湿毛巾给他擦脸。
喝醉了的人手脚特别沉,猛然间的一个挣扎力气又很大。严烈闻着他身上的酒气,所有的好心情零落殆尽,在x的负半轴朝着背离零的方向不断坠落。
太糟糕了。
真是糟糕的一年。
他完全不需要这两个人放下工作,牺牲事业的“辛苦”陪伴。
小时候都培养不起来的感情,为什么会觉得人长大懂事之后,就可以无条件地给予呢?
严烈走到阳台,用水泼着洗了把脸。
冰冷的液体带走他的体温,也麻痹了他的触觉,冷到颤栗的呼吸迫使他压下胸口的火气。
等他闻不见身上那股酒味,才停止这种自虐般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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