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绕路,到的时间更晚,等小二为他推开厢房的门时,里面的人差不多都来齐了,只差他一个。
齐王慕景德坐在正对门的位置,一见到他进门,忍不住笑起来:“重明,怎么又来得这么晚,我就没见你几次不迟到的?难不成你平日里就是这么做生意?”
“做生意是一回事,来吃饭是另一回事,”柳重明笑着应道:“我怕来得早了,王爷说我吃得太多,把这一桌子的帐都算在我头上,那可糟糕了。”
慕景德大笑起来:“就你精明,生怕吃点亏,痛快点,罚酒三杯,这账就不算在你头上。”
旁人端了酒杯过来,柳重明连喝了三杯,忍着喉咙里火辣辣的感觉,坐去白石岩身旁,接过水杯灌了几口,才勉强把不适的味道冲下去。
“怎么来这么晚?”白石岩问他。
“路上遇到点事,绕路了。”柳重明答道:“就在榕花街那边,你来的时候没遇到?”
“没有,我没走那条路。”
坐在另一边的人放下茶杯,插了一嘴:“榕花街那边柴火戳死人的事吗?我昨天就知道了。”
“什么事?”慕景德本打算起个话题,听他们在这起这话,好奇问问。
“我只听管家简单说两句,没有看到真实如何,行之兄呢?”
被称为“行之兄”的那人也不过刚及弱冠的年纪,长眉细目,眼中像是时常带着笑一样,笑里七分儒雅,三分戏谑。
“我倒是赶得正巧,那辆柴车翻倒的时候,我也正在不远的地方吃茶,再向前一点,怕是被扎个对穿的就是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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