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的车马就回来了,“哟,又给马摔着了呢?”嫡母崔氏正巧归家,下人还未来得及将郎君扶进家门,门口就被堵做一团,“上回摔得衣服都破了好几个口子,那可是蜀锦,一匹够寻常人家多少日的花销,王家就算再也有钱,又哪儿经得起郎君这么折腾。”
听着阴阳怪气的声音,一直沉闷的王哲突然开口,“好了,你就不能少说些吗,人都伤成这样了,”旋即又扭头吩咐,“去将川北巷百草堂的疾医请来,就说你家郎君摔伤了手脚。”
小环看着家主人不解道:“可是百草堂的疾医不是治内伤的么?”
“叫你去你就去。”
“喏。”
王哲见着王瑾晨月牙色的袍子被撕裂了好几道口子,露出的伤口也已经变得暗红,衣服被染了大片血迹,脸色煞白,“你先忍着点,医生马上就来。”旋即上前将王瑾晨背起。
看到这一幕,崔氏并未惊讶,只是家中奴仆看不大明白,平日里王哲对儿子要求苛刻,不是打便是责骂,总之书斋里每隔十天半个月就要传出训斥声,不仅是对儿子,对几个女儿也是如此,父慈似乎从未在这个家中出现过。
“大人…”这是十八年来第一次趴在父亲肩背上,幼时她很羡慕邻家阿妹可以骑在父亲的脖子上感受着父亲的疼爱与呵护,王瑾晨突然有些看不懂父亲。
王哲将王瑾晨背到偏房扬氏的院落,杨氏手中的插花惊颤的落到了地上,哭丧着赶上前道:“四郎这是怎么了?”
“阿娘,孩儿没事。”
王哲将她背进房中,“从马上跌下来,看样子这腿伤得不轻,能不能治好还不一定呢。”
“好端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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