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义,不愿自毙,非要在人世间苟活十七年,结果把自己儿子的小命也搭进去了,马德魁生活在这样一个阴阳相间的环境里面,其悲剧在十七年前就已经开始酝酿了。
“包俊才一声都没有喊吗?”
“他后来缓过神来了,喊了几声,但没有用了,前面两个人已经走远了,当时,风很大,耳朵里面都是芦苇的“沙沙’声,中间还掺杂着蛙叫声和野鸭的鸣叫声。”
郑峰推开门走进会议室,和毕老、李云帆交头接耳地交流了几句,审讯继续进行。
“怀表是在什么时候跑到包俊才手上去的呢?”
“不知道,估计是在搏斗的时候。他认出了我,突然来了个鲤鱼打挺,向我扑过来,使出浑身的力气,抱住我的大腿,用头顶着我的腹部,我当时没有想到他会有那么大的劲,结果被他顶倒在地。”
困兽犹斗,何况是身处绝境中的人呢?包俊才一定是清醒地意识到了自己所面临的危险。所以,一场殊死的搏斗在所难免,从马德魁的口述中,我们已经很难了解到当时最真实的情况。但通过想象,我们还是能够感受到当时那种激烈、紧张、恐怖和惊悚的气氛的。
“能不能给我到一点水?”很显然,八月二十九号夜晚的余悸仍然残留在马德魁的心里。马德魁舔了一下嘴唇,咽喉上下蠕动了一下。
王萍放下手中的钢笔,拎起水瓶给马德魁倒了一杯水,陈皓和卞一鸣借此机会过过烟瘾,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包香烟,打了一梭子香烟给郑峰他们。
水太烫,马德魁浅浅地喝了一小口水,把茶杯放在地下:“我抓住了他的皮包带子,勒住了他的脖子——当时,皮包就在他的脖子上。我本来是准备和他“谈谈心’的,可当时的情形已经不容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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