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姜语没忍住低眼,看他下垂浓密睫毛微颤,拧开消毒药水,往上沾抹,时而轻吹,挠痒的感觉,叫那一整块腿部肌肉都紧绷。她瞧得过分入神,哪想他措不及防对眼来,登时瞳孔骤缩,脑袋立直。
动作幅度小到他也没察觉,只问她:“还有没有哪里摔到?”
姜语握拳捏捏手心,余痛消下去,只是红了一块,淡声说:“没有。”
他便扔了棉棒,起身,坐她身旁,很近,挨着她臂膀,隔着衣料的余温仍滚热。
万籁俱寂。
姜语没转头,在余光瞧他低下头,疲顿神色暗澹,眼下一点青,俯屈着,两掌交握垂于腿间。终于,她看见他抬头,欲说什么话。
这时候门口又有动静,敲两下门,他视线就跟着过去,点了点头,几人端着托盘进来,一一呈放到客厅的下午茶小桌上,都是些夜宵食点。
人有陆续离开,开关门响之后,李京肆叹了声,意指桌上问她:“饿的话就吃些。”
“我不饿。”姜语答得紧快,是耐性将尽,还是过于心悸,分不清。
房间又陷入阔静。
李京肆沉了沉眼,从兜里捞烟,单指拂开盒盖,推起一支,衔上,心浮气躁地,砂轮火机几次才划出蓝焰。
自觉往旁边挪开,撑进沙发背,白雾往侧边飘散,一口气吁完,便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