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处杰作拍摄,连着龙头一起截入框内,与那抹鲜红相互呼应,衬一股难以言说的意境。
——獠牙之下,玫瑰生长。
姜语想到这么句话,难得文艺。
李京肆声音放低:“在男人身上作画,也是你的趣味之一?”
“你该庆幸,目前享有这个机会的男人……”姜语直起身,这个角度能与他平视,轻佻,玩味,流转在那双难以看透的眼,“只有你。”
李京肆哑然失笑,少有地主张拉了话题:“其实你不是头一个同我牵系这种关系的人。”
姜语不以为意:“我知道。初见就混上床的人,能是什么善类?”她伸手,指间轻点那朵玫瑰,逐渐加重了劲力,“你要说我是独一个,我才不信你。”
最后滑开,未干透的色泽拉出一条艳红晕开的长线。她兴致拐了道,沾在指腹的色开始在大片肌体上抹划出杂乱无序的红痕。
他们都不是什么道德感太强的人,对于性,只追求那份刺激,而非感情。这一点,从一开始两人就互相清明的。
李京肆莞尔:“我是想说,你跟我见过的那些也有不同。”
姜语挑眉。
“你最漂亮,也最难哄。”
“难在哪里?”姜语觉得好笑,“给你画幅画就算难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