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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博托夫推开一点门缝儿,往病室里看了一眼。戴着睡帽的伊万·德米特里奇跟安德烈·叶菲梅奇医师并排坐在床上。疯子愁眉苦脸,打哆嗦,颤巍巍地裹紧身上的长袍。医师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儿,头低垂着,脸色发红,显得凄苦而悲伤。霍博托夫耸一耸肩膀,冷笑一声,跟尼基达互相看一眼。尼基达也耸一耸肩膀。
第二天霍博托夫跟医士一块儿到厢房里来。两个人站在前堂里偷听。
“咱们的老大爷似乎完全疯了!”霍博托夫走出厢房时候说。
“主啊,饶恕我们这些罪人吧!”庄重的谢尔盖·谢尔盖伊奇叹道,小心地绕过泥塘,免得弄脏他那双擦得很亮的靴子,“老实说,尊敬的叶夫根尼·费奥多雷奇,我早就料着会出这样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