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侍卫起身退了下去。
“锦荣,”李枢瑾轻声唤了一声室内静立的锦荣,声音冷淡,无波无澜:“着人报刑部,即日缉拿王府在逃奴仆,余嬷嬷及两个细作,一日内归案,重罚。”
“是。”锦荣抱拳朗声应道,迅速退下,健步如飞。
李枢瑾垂眸望着手里的刻刀,抬手轻轻朝着桌面划了一道,质地细腻的紫檀木书桌直接留下一条深深的刻痕。
他黑漆漆深邃的眸光轻闪,唇角勾出淡淡的似嘲非嘲的笑意,抬手随意得将刻刀扔到了书桌上:“铛——”
他与大将军府夫人,终于也将如这檀木书桌的刻痕再无法愈合。
嘉福寺后禅殿。
余嬷嬷红着眼睛朝着抹着泪为枣枝鲜血淋漓屁股上药,枣枝是她的儿子、香儿的哥哥,以前一直在武亲王府当差,还做了厨房掌管进货的一个小管事。
“娘,你别哭了。”枣枝不自在得扯了扯自己的底裤,半抬身安慰余嬷嬷。
余嬷嬷推开枣枝的手,扶着枣枝好好躺着,急声道:“你别起来,这药刚上好。”
余嬷嬷此时眼角殷红,满脸皱纹深深,近些日子她没了原来保养得当犹如大户人家主母的气质,苍老了十几岁。
“娘,你去好好休息吧,您也几日没睡了。”枣枝忍着屁股的疼痛劝余嬷嬷,他生生挨了一百二十下,武亲王府的侍卫秉公执法不念私情,他真得是皮开肉绽,只剩下半口气吊着。
余嬷嬷满目忧愁,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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