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的话,这同亲手折了卿安的脊骨有何分别?对他分明从未有过看轻,又怎能就……”
将众人都驱退,所剩则更显凄清,室内叹息声好像落入湖面的蝴蝶,激起阵阵涟漪。至此刻,云卿安的眼睛微睁而无助。
司马厝心头一紧,宽大的手掌抚上其脸庞,向来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人,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觉亏欠更深。
只能极尽明确,语气认真。
“这辈子结结实实栽在你手里的人是我,横竖都是绕不过的,故索性今后听命于你,任凭调遣。这些都不是你苦心卑微讨来的欢喜,而是我司马厝除你之外再给不了旁人的,是我司马厝恨不得用尽方法让你知晓得明白的,是我司马厝前时修来的福分,经战苦后的恩赐……你若自贱,这与作践于我有何异?”
“纵随冰河锦绣,承天子诏,临轩侯印。连晓破战重霄入,招摇莽撞同利刃出鞘,未曾邀功付垂成。兴亡何顾,按剑除名,任凭白头饭否攒冢空临。”
“直至方明,也愿闲却藏私,归执金吾浮华尽。而那个人只能是你,只会是你。卿安,听见了?”
这番话就像定身咒,令云卿安怔愣当场,眼眶泛热。
闻其表意,好像梦但又不是梦,他此刻才明白,原来先前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的胡思乱想。
虽揽藏着陈年旧疴,如履薄冰。背后亦有无往不坚的倚仗,对方没有对自己表皮枯败的伤疤视而不见,也没有肆扬厌弃,只是知晓而不戳破,清明而不踏足。
尽管在狼烟四起之时私定,却非一厢情愿。坚定不移的爱人从来就在身边,伴随着珍重与在意无处不在。该是要坚强起来,振作起来,而不应被爱所困难得照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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