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何尝不也有着很大的责任!如果没有少闻少问,没有冷言相对,没有无意间丢弃……说了好好看着他,守着他的,结果都付诸什么地方去了?甚至若不是收到姚定筠传来的竹燕提醒,都极有可能就这么永远地错过。
后怕差点就能将他淹得窒息,先罔论对错与否,司马厝再难在这个时候左右旁顾,恐再迟来一些,就彻底失去机会。
或阻或拦或搜查,对其视为千古罪人的纷纷共带指责,被疑私藏朝廷罪犯的针锋相对,皆愿执护。烟铭、外贼……根本都与他无关。
就像曾言过,带他回朔北远京去。
可所面的却是即被无罪释放的广昌伯,于牢得护未有恙,皆如云卿安先前算计好的。
纷繁乱象浊了鹰的炬目,锋棱却没有被磨平。广昌伯扶着墙根站稳,深深凝视着司马厝,若能透过傩面,他仍是不得不说:“司马,你这一来,便是无路可退,就算能够得幸离开澧都,你来日又当如何自处?你可知道战紧枕戈,而你叔安危未测……”
司马厝停了脚步,示意久虔护着云卿安在后将走,隔着火光与他正视未避。
“今时不同往日,朝政若得肃清,你便为不世臣,何需迎牵连?护着这么一个阉奴,少不得无端背负诸多骂名!”
“通陇战犯岂香火,济州城凶复垂兴。难忘前烈戎马,扬鞭八方肃清。寒甲蒙尘无自弃,银枪蔽锈血犹腥,可作幻梦醒?”广昌伯的声音嘶哑却铿锵若剑,道,“硝烟迭起付边陲,你立下的战功完全可以用来彪炳史册,犯不着全拿去给这个罪宦赔罪!”
几不可察的颤唞,云卿安的身影仿佛在万重千中彻底消散,痛苦完全席卷了他。
说的都是对的啊,追逐一个人太久太久,都不记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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