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被翻搅,说:“分明我同你在一块,才是最见不得人!可是云卿安,我当时是真的……”
兵戈无声,整装以待的营兵列队等候,严肃端正,目视前方,为数寥寥却显孤劲。
就不必再对此提及,如何下得去手?最无能为力的莫过于此,存灭难用!
“说起来,这可是云掌印大发善心,亲手给司马设下的路。你想看到的,不就是这样的结果吗?”他把脸逼近恶声道,“你好好看看你现在的这副模样,究竟是风头无两高居人上,还是连人都不人,鬼也不鬼!”
“你和你义父一样,让人直犯恶心。”司马厝沉默良久,才终于说出这一句。先前压抑下来的平静彻底破碎,目光冰寒得再无一丝多余情感,那不受控制的力度几乎能将云卿安的腕骨捏折。
“先前不是急着追问朔边详细情况吗?那你听好了,司马潜腹背受敌,受围而支援全无,或许有机会可也只是被旁人眼睁睁地看着,怕是早就没几天的活头了,倒也算干净利落少挨些吃苦的罪。若是咱家没有记错,你父亲当年可亦是……”
前刻的极致欢爱,则是一拍两散的先兆。付出的许许多多努力,坍塌只需要短短一瞬,猜疑隔阂一旦被埋下了,风吹草动都作引线。
倒也算得上是件好事,脱离了那些纠缠,从此山长水远迢迢。
斜纵枯枝背后衬着的是沉空万里,辽阔稀薄得承载不住厚云,便也无论沉累与否,底下也因此才得以现出飘旗几扬,打上的霜层是那看得见的寒冷。
这些日子积攒下来的怒气怨气早就把人折磨得够呛,叔叔的安危问题更是令之雪上加霜,冲溃出来的缺口是谁也都承受不住。擐甲披袍,衽革枕戈却是在昔日至爱之前,在对立面针锋相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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