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到了一定的地步,凭能力作为博得高看不是什么怪事。
“那袁赣呢,我若是要废了他的手脚,云督可有异?”祁放笑道,“若是被碍眼挡道,总得处理才是。”
但祁放不信,直勾勾地盯了云卿安良久,琴弦犹未停,潺潺流水过经了谷深。祁放又话锋一转说:“拜督主先前所赐,所蓄獒犬生龙活虎,就是太不识好歹了一些,笼困发倩难控,光顾着横冲直撞……”
这样恶劣的侮辱来得明目张胆,是在估量拿准之后的,偏能最为把人气得颤唞而无声。
可还不能打草惊蛇。
垂帘随离摇摆不定,像是那极为紊乱的心神,喧声不断扩大,胀裂后即震耳欲聋,琴被狠狠摔断,利弦在最后给出异常凶狠的报复。
暴怒过后忽而只觉无尽的失力疲惫,这都是他云卿安一手造成的不是吗?多番顾虑权衡,可又究竟给司马厝带去了什么?到底是爱还是在害?事皆怨他。
岑衍在听到动静之时便已是忧心忡忡,而随即收到云卿安亲手递给他的裂冰玉戒后,他瞳孔骤缩,脑中那绷着的弦猛地断开了,嘴唇颤动还要再劝。
云卿安此时却只剩下平静,道:“转赠作礼,揭白止辩,图心安理得,清浊皆定。”
飞蛾扑火却没有了翅膀,匍匐在地上残喘,盼着厉风将之带着向绝路而去。····——
随着门被推开,黑暗中泻出几线光来,仿佛在面前又出现了那莹澈的天,没有星月,只有深蓝在逐渐消失,却让彼此都没有血色的面容慢慢清晰。
云卿安又将之重重关上,便再无人可来打扰,目光是居高临下,柔情似乎再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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