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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个诛国贼!不见赫赫战马功,但闻嘈嘈闲碎语。”袁赣冷声质问道,“我且问你,行此事可有朝廷之命?”
“汹汹民意,不可不察!后诸官亦是不辞劳苦为民请命而来,势必要讨个公道。”
“身为朝中命官,都堵到侯府门口来了,你们还有什么不敢的,今日你们敢围府,明日是不是就敢到皇城逼宫?”袁赣始终记着被交待过的事情,神情丝毫不敢松懈。
“清者自清,怎需妄加阻拦?若真的是心里没鬼又何必如此,经刑罚一遭过后自有答案。”程岱眯了眯眼睛,反驳道,“莫要混淆视听,事有孰轻孰重。一旦前线战况恶化至溃,羌军攻入烧杀掳掠,我们国土之上的泱泱子民恐都将沦为耻辱的亡国奴……”
此话一落,果愈激愤。
场面渐渐有失控的迹象,竟已有个别失去理智的人一拥而上意图破坏泄愤。
袁赣一下子陷入被动,又因为顾及着云卿安所下不可伤害百姓的命令难免束手束脚,却发现身边的几位同伴早就已经行事散漫,有一搭没一搭地做个表面功夫。他的心里更加沉重了几分,自从祁放被赶走那件事之后,东厂这些人中有许多都身在曹营心却不知何处去了,敷衍办事,不上不下。
明明交由手下就可以办好的事情,却让云掌印不得不亲自耗费掉许多心力,已无暇再多顾处置这些人。
而今时就更加明显了。
雨终是在此刻降落而下,却没有想象中的猛烈骇人,却也瓢泼可畏。司礼监的马车辘辘驶过来的声音没有人能听见,然而在其停下之时,在场无人不为之侧目。
旁为掀帘,竹制伞下,潇潇而孤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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