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冲要害。
仲长栾死死瞪着眼睛,在倒地后,彻底断气之前仍在低声呢喃:“可、可侯爷也曾说过,好歹会给我们放一条生路的……”
——“外边不平静,还是往京城回,那里才是升平。”司马厝渐渐转过身去,对他这般说着的时候,口气是这般肯定,如盛朝晖让人信服。
故而也就顺着指路去了,可皆是定数。
云卿安的眼睛微眯,毫无慈软地看着那道剑伤在上深深割裂,像是个可致尽毁一旦的血红筛漏,仲长栾那断线的躯体在痛苦无措地蜷曲颤动着。
一如他往日在金銮殿内,承受着来自司马厝的那一剑。
“把这人给抬下去扔了。”····湿漉漉的,眼眶不知不觉中润了一片,又有什么污秽东西飞溅在了他的衣摆上,云卿安却完全来不及擦拭。
他真的,有些倦了。
被拖下去的死人圆目未阖,胆战心惊的宫侍绷如惊雀,蜿蜒而下的血痕斑驳丑陋,似是锁在了这里每个人的脖颈之上,迁怒般地带去看不见的剑伤。
锦绣宫阙近在眼前,残局无处可收,清绝孤立之下,是一如既往的陌生遥远,那新鲜而腐朽的气味扑面而来。
司马厝倏地停了本急往前迈的脚步。
微侧过脸时,那一幕便直直撞入他的眼底,连同风烛残年的迟暮哀戚之景接连浮现。
此时方觉,他曾横刀策驰,不过是走马观花,看无可奈何,霜复染白发。
时泾被雷劈过似的忙别过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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