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将侯爷抛开,甚至将这个有可能会威胁到自己地位的隐患打压?
不愿往这坏里来想,可是人心难测,权力更是能蒙蔽很多东西,而且属下的态度往往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反映其主的意思。
司马厝从外面刚踏进府时,恰好有车轿从后经过,轧着路上泥泞摇摇晃晃地朝城门的方向驶去。他停步偏头,便见那状若洒然的一点影子。
也只是看似而已,分明一踩就会碎掉。
再多的纠结犹疑,哪怕是逼迫自己,有意想要避开宫中那人的消息都是徒劳无功。
远离朔边的年月,根本没有想象中的轻松许多,舒服许多。灼烧的赤火在金碧辉煌的屋檐之下滚滚蒸腾,玉刻雕龙的扶栏只是遮住了夜空星辉而已,所谓忠臣良将扬名的虚伪戏码,留亦无大用。
他会生一瞬恍惚,无论留在何地,都代表着要与形形色色的人抗争。若他早些时候能坚决带着卿安离开,结果会不会就不一样?若能摆脱这些身份与责任,或者,就像个隐居的乡民,抱布贸丝,来往言笑……
可是不能。
逢事时,控朝政,抑非议,枕戈待,逐乱流。
时泾忙不迭地跑出来迎,初看清是他时还有点不敢相信,嚷道:“不对!爷您这夜间难道不是一直留在府里吗?什么时候出去了的?我就在外边守着没理由看不见才是。”
大惊小怪自是不被理会。
久虔随后行出,沉吟着开口:“殷无戈他们可有把事情办妥?”
要在这种情况下把薛公爷家中余者打点周全,说难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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