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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把话都说完。”
——
前来相助的兵卒被一律挥退,此战不容插手。
谁都知道天快亮了,偏偏在这个时候是极为难熬的,拉锯的时候谁若着急便会容易落入下风。他们都知道这个道理,可越是这么耗下去,差距便会越来越明显。
鼻间的血腥浓得使人发昏,四肢早已僵硬如铁,身后的铁甲硌上了他的脊背,不停地给他施加着压力。薛屿阔眯了眯眼睛,以重剑支撑着身体,用力地向前踏出一步,在身下那积水的陷坑中又施加上大部分重量。
呼吸声越来越沉重,快要喘不上气的感觉也渐渐明显。他见过无数猛兽体力不支倒地的模样,剩下那些狰狞的面孔又在他的眼前快速浮现,渐渐与他在剑光当中看到的自己交相重合。
可是不行,不能这样。
“又明去京中找你了,见过面了吗?”薛屿阔忽然收敛了狠厉之色,对司马厝态度平和地说。
只是一个晚辈啊。
刀许是钝了,劈砍而出时都得不到一个利落。司马厝似乎根本就对此听不见,也没有做丝毫的回应,身形再度暴起之时,手腕翻转带着迅猛无比的力道,刀宛虚影向他突刺而来。
薛屿阔双目暴睁,前跃而出提起剑端往上一横,并时刻提防着刀口所向的位置,避免空隙被人识破。却不料眼见着就要劈开那刀锋时,司马厝却又疾步后退,旋即在退让间运刀如剑反身一刺,直指他的后腰而去。
运重则灵活受限制,在试探之间,早已将弊端暴露无遗,亦是成为了司马厝针对的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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