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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厝嘲讽地笑了笑,“陛下很看重你吧,不然怎么放着你做过的那些腌臜丑事藏着掖着都舍不得花一丁点功夫翻找出来,留你在御前随进随出,难道还会为了区区这点小事罚你不成?”
偏偏这杀千刀的阉奴现今在这轻飘飘地充当个好事看客,将在浊浪中舟帆沉浮样看得一清二楚,旁人的挣扎痛苦对他来说皆无关痛痒。
云卿安捻着布条,微抬着头将那说不清道不明的视线不偏不倚落在司马厝的眉眼上,声音轻柔却像是警告,道:“开弓没有回头箭,侯爷可要想清楚了。还是莫要让咱家难办的好,于你于我,皆无益处。”
君言令下百臣哀,元璟帝即便是要他死,他又能如何?又更何况是引弓射箭。
云卿安对司马厝恼恨的眼神视若无睹,只抬手取过布条旋在指尖,轻轻捏了捏,满意地微勾嘴角。
若非佞宦祸国,又岂至于如此。
司马厝默然而立,任凭那布条将他双眼缠上,怎么着也比见着那些不堪入目的场景来的痛快。
云卿安见着却似是还不太满意,复又再用力拉了拉,直到司马厝不悦地“嘁”了声才总算是停下。
他的指尖略带兴味地玩转出一个花里胡哨的结,手这才沿着带尾落下。
“云督,快些让他拉弓射箭!”李延瞻不满地拍桌。
云卿安目光掠过高台上的元璟帝及众官员宫人,眯了眸望向深空那越发飞远了的风筝。
逢场作戏却又充当着看客的,又何止他一人。
四周众人皆是屏了声息,思绪各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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