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今不之罪,乃复厚赐放还,仍守爵土,臣恐国之纪纲,由此不振,设或效尤,何法以治。且辽东地广,素号重镇,若使脱脱久居,彼既纵肆,得无忌惮;况令死者含冤,感伤和气。臣等议累朝宪典,闻赦杀人,罪在不原,宜夺削其爵土,置之他所,以彰天威。
刑以惩恶,国有常宪。武备卿即烈、前太尉不花,以累朝待遇之隆,俱致高列,不思补报,专务奸欺,诈称奏旨,令撒梯强收郑国宝妻古哈,贪其家人畜产,自恃权贵,莫敢如何,事闻之官,刑曹逮鞫服实,竟原其罪,辇毂之下,肆行无忌,远在外郡,何事不为!夫京师天下之本,纵恶如此,何以为政?古人有言:“一妇衔冤,三年不雨。”以此论之,即非细务。臣等议宜以即烈、不花,付刑曹鞫之。中卖宝物,世祖时不闻其事,自成宗以来,始有此弊。分珠寸石,售值数万,当时民怀愤怨,台察交言。且所酹之钞,率皆天下穷民膏血,锱铢取之,从以箠挞,何其用之不吝!夫以经国有用之宝,而易此不济饥寒之物,是皆时贵与斡脱中宝之人,妄称呈献,冒给回赐,高其值且十倍。蚕蠹国财,暗行分用,如沙不丁之徒,顷以增价中宝事败,具存吏牍。陛下即位之初,首知其弊,下令禁止,天下欣幸。臣等比闻中书,乃复奏给累朝未酬宝价四十余万锭,较其原值,利已数倍。有事经年远者,计三十余万锭。复令给以市舶番货。计今天下所征包银差发,岁入止十一万锭,已是四年征入之数,比以经费弗足,急于科征。臣等议番舶之货,宜以资国用,纾民力,宝价请俟国用饶给之日议之。
太庙神主,祖宗之所妥灵,国家孝治天下,四时大祀,诚为重典。比者仁宗皇帝皇后神主,盗利其金而窃之,至今未获,斯乃非常之事,而捕盗官兵,不闻杖责。臣等议庶民失盗,应捕官兵,尚有三限之法,监临主守,倘失官物,亦有不行知觉之罪。今失神主,宜罪太常,请拣其官属免之。
国家经费,皆出于民。量入为出,有司之事。比者建西山寺,损军害民,费以亿万计,刺绣经幡,驰驿江浙,逼迫郡县,杂役男女,动经年岁,穷奢致怨。近诏虽已罢之,又闻奸人乘间,奏请复欲兴修,流言喧播,群情惊骇。臣等议宜守前诏,示民有信,其创造刺绣事,非岁用之常者悉罢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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