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磨红了的膝盖,瞧她哼哼唧唧的样子,掀起眼皮一瞥:“拿乔装怪。”他自诩都是收着力道的,只因明日要走,想到二人要分离月余,内心不舍,所以才贪欢了些。何至于就把她折磨得“遍体鳞伤”了?
崔晚晚才不管这些,她就是娇气受不得委屈,不仅心安理得使唤天子伺候,还要让他心服口服地认错。她指着腿上的红印“哭诉”:“这里也疼……郎君欺负人,呜呜。”
还假模假样地擦了擦眼角。
这样的把戏他见得多了,应对自如,指着自己胸口处的抓痕反问:“随手捏捏也算欺负的话,那这算不算娘娘施以酷刑?”
一双猫爪子厉害得很,都挠出血印子了。
她脸颊一热,嘴硬道:“你怎么还倒打一耙?明明是你先弄疼我我才还手的!”
“哦,刚才是谁哭哭啼啼喊重一点?”他伸出手指在她那张得理不饶人的小嘴上点了点,一语双关,“小碗贪吃。”
崔晚晚气得咬他。
两人闹到半夜才歇下,崔晚晚赌气翻过身面向内壁,兀自缩进角落里。拓跋泰厚颜无耻惯了,身躯贴上去从后搂住美人,闭上了眼睛。不知睡了多久,他仿佛听见隐忍的哭声,臂膀搭着的娇躯也随之起伏。他伸手过去一抹,沾了满掌的泪痕。
“晚晚?晚晚?”他轻声唤她,以为她是被梦魇着了,“你醒醒。”
崔晚晚吸吸鼻子,把眼泪拼命往回憋,装作一副噩梦惊醒的样子,沙哑开口:“阿泰……”
“我在。”他张开臂弯把人抱进怀里,低头亲吻她的发顶,柔声安抚,“梦见什么伤心事了?哭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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