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也不这样,昨夜突然发了疯……你是没瞧见他那副样子, 红着眼睛瞪着我, 像是跟我有血海深仇,一张嘴又跟头狼似的,啃得我骨头都要碎了,简直没人性!”崔晚晚也跟着一起骂, “你说得对,他配当什么人,狗都不如!”
“本以为是个好的,没想到也是这种德性。”佛兰一边上药一边惋惜,“倘若换做陆家公子,肯定待您好得多。”
“想换也换不了呀。快扶我躺下,我先歇会儿,你去打听打听昨天到底怎么回事。”
可是拓跋泰如此盛怒,谁敢冒着杀头的风险通风报信?一日过去,佛兰什么也探听不到。
傍晚崔晚晚起身,金雪搀着她下床,银霜在榻上铺了厚厚的羽毛垫褥,靠上去犹如落进了轻软云彩之中。
“还是你们两个小丫头贴心,知道心疼人。”崔晚晚悠悠道。
“娘娘用些吃的吧。”
银霜端来燕窝给她,一向活泼的金雪却不言不语,默默在旁边掉金豆子。
崔晚晚诧异:“小雪儿你哭什么?”
不问还好,一问就像洪水开了闸,金雪哇哇大哭:“陛下欺负人!把娘娘打成这样,太狠心了——呜呜,”她一抹眼泪鼻涕,“奴婢以后会保护好娘娘的!”
崔晚晚本来有些郁结,这会儿被小丫头的反应弄得哭笑不得,反问:“你要怎么保护我?”
“下次陛下还要动手,我就使劲儿拖住他,娘娘您赶快跑,跑得越远越好。再不然陛下想打人,就打我好了!反正我皮糙肉厚不怕疼。”金雪信誓旦旦地说,配上哭得像只花猫的圆脸,颇为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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